起名废。

鬼怪！岳昊/鬼差！秦欢，带一点点爱客。

孤单又灿烂的神-鬼怪AU，最近在看韩剧然后这个梗我挺喜欢的……来搞一下，有日子没写过这么长的东西了【出息】人设基本上文里都写了，有啥没看懂的告诉我我补【。】终于赶在大结局之前发了，嗯。

01

风和日丽。依着市里的状况这天气实在难得，落地窗外能看到不少行人在路上停下步子，举起手机仰头拍照。

刘浩手里拿了杯咖啡，白瓷杯里深色的液面泛起波纹，他看看行人，又看了看蓝天。

心态平和。没有急着要赶的事情，他已经做好了虚度一天的准备。

-

最早他也不是这般浪费时间的样子。那年，他还是苍穹派的少主。

玄环玉洞一战他输了玉又丢了心，年轻少主带着势头转衰的苍穹惶惶中木然度日，直到一天元教杀进来。冰凉剑尖抵上喉结时他抬眼看去，青铜刀柄，上缀青石，书上看过图画，他认得那是武林七大法宝之一的混元剑。

剑气熟稔，而来人并不是韩欢。

罢了。最后一念他心下笑叹，即使是他，又能如何呢？

锋芒一寒，血溅三尺。

再睁眼是在苍穹秘密实验室的石台上，阴冷的地下洞穴中腥气扑面，他撑坐环顾，见周围七零八落地躺着护卫的尸体。

他没死。双指搭腕脉象平稳，白衣却早就让血染得发黑。缓慢起身怀里的东西便掉了出来，落在地上清脆一响，他蹲身去捡。

手里的坠子是一节兽骨，镶以银饰宝石，血色没入兽骨纤维，丝丝缕缕浸得那坠子竟有了红木的色泽质感。

坠子是韩欢的。当初单雨拿它作证逼问韩欢，他去救人，抢过顺手揣进怀里给韩欢解绑送去医治，却未等还回去便刀剑相向了。

古代确是有这种传说。灵魂附在沾血的灵物之上便能重生，韩欢潜进苍穹甚久不曾遗弃，想来有可能是元教的护身符一类。

苍穹少主心里越发自嘲，永生的载体竟是魔教之物，还是……韩欢的东西。孽缘。

他收回怀中摸过手边长剑，推开石门步行洞外，正殿两侧已立上了元教的旗帜。

大势已去，回天无力。虽想报仇却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，里里外外都是元教的人，想要报仇而此时硬拼就是送命。

飞檐走壁潜逃至万里开外的山间闭关修炼五年有余，卷土重来，一剑刃敌。

临死前那魔教老头圆睁双眼瞪住他剑上的坠子，口中溢血含混断续地叫了声欢儿。

他那个师弟啊……骗了他一切，名字倒是真的。

仇家已灭退隐江湖，永生的时间一下子显得乏味了起来。桌案书卷由剑谱换为神话和民间传说，他想知道怎么能结束这没有尽头的一世。

然而传说里得到永生的人都一直永生下去了，大概是作者和读者们都万分期待着长生不死，认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。

岳昊的视线从纸上字句抬至窗外，简单收拾了贴身行囊，跋山涉水，他要去给自己的命寻找答案。

说是求贤解疑，实际上让拜访庙宇里的和尚道士参观了一通。修行尚浅的僧侣只在书上的只言片语里了解过重生现象，见着活的赶紧要仔细瞧瞧看看。端详一番发现这人除了是活的以外没有任何神性的特点，怏怏叹气表达了无能为力。

最后岳昊到了西域。西域真是个好地方，九步断魂散，西域曼陀罗，终于，永生的秘密也在这里得到了解答。

老僧手捻木珠，慈眉善目。施主你这是，成了古书里说的鬼怪了。

鬼怪？脑海里闪过天王殿里四大护法拧眉瞪眼的样子，岳昊有些迷茫。

亦恩亦惩，予之重生。施主生前气性颇烈，冤怨聚气，复活于世。剪断仇怨却手染鲜血，故不能轮回，于世间炼狱受苦。

可有办法了却一切？

倒也不是无法。苦海尽头，有缘人自会替施主毁了那载体，终得解脱。

那要等到什么时候？

天机不可泄露。

-

这段对话算来已经是几百年前了。城市社会飞速发展，可对于一个永生的人来说年年岁岁花相似，阳光之下，无新鲜事。

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。因为是月底，刘浩在大脑中检索了一下该交的电费网费，不禁疑惑起了门外人的身份。

猫眼看出去门外站着的男生穿着件米白色毛衣，黑框眼镜，牛仔裤下配一双黑色匡威鞋。

“那个……我在网上看到你找合租，就按着地址来了。”

刘浩一愣。他是个鬼怪，他疯了找人合租？

后来想起大概是有这么一回事，几日前他看到报纸上说房价涨得太狠，北漂族蜗居都买不起房，闲得没事就去L家问了现在自己房子这个地界的租价，没想到坑爹中介竟然就把房子材料挂网上去了。

他按了按太阳穴。想了想我靠肯定还是给自己挂了个低租，打眼一看那人顶多社畜两年的白净长相，根本不像是掏得起钱的。

……等等。刘浩把门拉开，果然之前感觉到的气场又清晰了一点。变了鬼怪之后没有任何神力技能，唯一的能力是识别三界人设。

“鬼差？”

男生的脸上一阵复杂，清了清嗓子以之前的语气开口。

“是，见习死神。”

不就是新上任的鬼差吗。一个逃脱轮回的灵魂和一个鬼差共处一室……虽然鬼差并不能怎么样他，刘浩内心还是拒绝的。

“我无意合租，……你别跪啊有话好说？”

02

年轻的鬼差就这么住了下来。男儿膝下有黄金，于是这一跪便充了房租。不过尊严不能当饭吃，打了字条说转正会马上给鬼怪付租金。

刘浩很欣慰地发现鬼差比他想象的好养太多，睡沙发安安稳稳【虽然他并不确定鬼差真的需要睡觉】，吃饭不挑泡面也能照单全收，不收灵魂的时候安静专心地看着电脑，一点麻烦都不添。

只是网费比以前要多付一点。问起来看电脑在看什么，对方推推镜框说是死神也要汇报总结。从单个人类的死因年龄，灵魂去处，到统计死亡率和分布图，冥界现在办公都靠电脑。

刘浩心说，你特么骗鬼呢。

果然某天晚上他就发现这家伙抱着毯子在沙发上看韩剧，气得他直想给公寓断网。

刘浩之前见过几个死神，确实不是手拿镰刀披着斗篷的那种，却也不是这种穿得像个邻家大男孩的模样。那些个死神黑色西装穿得像黑客帝国，严峻冷漠，气场阴森。

而年轻死神从外表到心肠都完全不像是个冥界工作者。一贯是浅色线衣或者衬衫搭配或紧或松的牛仔裤，黑框眼镜满头乱毛，整个一隔壁老王家回来度暑假的大学生。靠近他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鬼差身上自带的阴寒湿冷，充其量只是下了点薄雨之后的潮凉感。每次收魂之后会沉寂许久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，不和他讲话，电脑也不看，一双外角下垂的小眼睛浅浅闭着，也不清楚是不是在睡觉。

后来他才知道眼前的死神是专门负责渡年轻人和孩子的。鬼差是灵魂转世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形象，三界轮回都是后话。死亡放在年轻人群身上总是于心不忍，虽说实习死神被收了七情六欲，也依旧在送走那些灵魂之后依稀能感觉到胸腔里莫名的悲哀。

鬼差的选择，其实是有背景的。简单来讲是生前做了大恶，死后封了记忆抵押灵魂，渡劫偿债。刘浩怎么看这人怎么都不像是能干出大恶事儿的人，浅眉细眼的样子听话踏实，笑起来还有酒窝。

然而鬼差的记忆被洗去了前世无从考究，刘浩就想大概真的是人不可貌相。这种人设在日常称呼上就出了问题，刘浩叫他的时候只能是“诶”，“你”一类的拟声或者代词，终于有一天他决定和小鬼差谈谈。

“你能不能给自己起个名字啊？这么含混地称呼太奇怪了……”

“本名忘了。你要不给我起个你乐意叫的名字？”

刘浩刷着微博，正好就看到一张图片。

“你现在衣服的颜色+你的职业的第一个字=一个很酷炫的角色名。白鬼白差白死白神……很难听啊。“

“说了不是鬼差是死神！”

“既然你在我家算是个合租客，不如就叫白客吧？”

两个长生的非人类一起虚度时光总是好过独自承受，所以总体上刘浩对他印象不错，除了偶尔在深夜里看韩剧擦鼻涕以外。

之后的一天早晨，见习死神喝着豆浆突然提问，“话说……你是鬼怪不是吗。”

“问得跟你才知道一样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问我要租金，你应该不缺钱的啊？”

“……谁告诉你的？”

“韩剧里拍的，那个鬼怪能变金块来着。”

“……玩儿蛋切。”他倒是想。艺术真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，对于一个对鬼怪人设完全不了解的白客，假酒害人。

“还有……鬼怪新娘，你也是得靠这个才能解脱吗？”

“那叫有缘人好吗，鬼怪新娘说得跟冥婚似的。”

“你当初，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？”

相处几月白客第一次问及他的过去，大概是谨慎地怕戳他痛处。

刘浩就给他讲起了那年的江湖往事。

几百年来第一次忆述苍穹，元教，还有韩欢，刘浩的手虚握成拳，面色平静，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书。他未提韩欢的名字，只说那师弟是元教的卧底，最终持剑相斗，江湖不见。

见习死神听得十分入迷安静，等刘浩讲完故事回神再看，却见对方酒瓶底子下的一双眼睛雾气绰绰。

“……你也听得太入戏了。”他把纸巾盒推过去。

白客像是这才缓过神来，抹把脸颊果真满手湿润，愣了愣跑去厕所里蹲着把门一关。

03

第二天两人便不再提起这事，日常倒是因为这次交心而进了不少。说是交心其实只是刘浩单方面叙述，白客对前世一无所知，却也因为鬼怪的故事和信任而变得活泼话多了一些。

而鬼怪自己也开始流露出了许多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性格和小癖好。他发现小鬼差真的有用社交网络和阴间的同事交流，喝着咖啡走过看到去买水果的白客忘了登出，就悄咪咪把签名改成“我今天吃屎啦！”之类的文字。

人从来表里不一。一本正经高冷酷炫风格的鬼怪刘浩内心有个贱兮兮的小恶魔；温和内敛细眉善目的见习死神，生前则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。

鬼差回来看到，叹了口气说你这样会让我失业的。

意料之外的是鬼怪发现自己能够感受到鬼差的气息了。自然不是之前所说的，面对时的死神感知，数百年来他第一次如此能模糊感知到视线之外一个人的存在，这让刘浩感到了十分不解却兴奋。

那种感觉大概像是个定位系统。闭眼专心起来，甚至能看到那人周围的环境。

刘浩感觉自己的生命看到了曙光。

眼巴巴地等着白客回来他拉着小鬼差在沙发上坐下，把那枚护身符递到白客眼前。白客手只碰了一下银饰上的红石便如烫到一般忙地缩回，半晌慢慢又摩挲了一下兽骨的部分。

咔嚓。

刘浩内心一个卧槽，过去的许多年里他试着自己毁掉韩欢的坠子，火烧刀劈那截兽骨连印子都没留下一个，白客这一下就裂出了条细纹。

“停！”他一把拽着绳子收回裤子口袋，跑回自己房间里思考鬼生。

白客的身份真的是传说中的有缘人。求了几百年的死亡就这么近在眼前，刘浩突然有点害怕。

而且这样的日子……大概过着也挺好。

他想了许久，觉得还是改天再说。

04

有一段时间刘浩没有见到白客。当时市里出了一起大型车祸，一辆校车失灵，联系到白客的工作领域刘浩就想他大概是在处理满车的孩子。失联持续到四天刘浩开始紧张了起来，白客的气息从微弱变为已经全然探测不到，他出门去找，问了几个鬼差同事也是眼神躲闪含糊其辞。

他觉得白客是出事了。

一个人对情况完全不明的时候会极其焦虑，刘浩一边查着鬼差可能遇到的问题，一边满脑子乱七八糟做着最坏的猜测。

鬼差，灵魂摆渡者。死后灵魂收归冥界，返回人道算是行尸走肉的状态，也就是基本没有可能再死一次。

……除非是冥界的武器。

而冥界武器用之于鬼差身上，就是灰飞烟灭。

刘浩有些脱力。电视上还在继续报道关于那场车祸，校车刹车失灵开上人行道连撞数人，监控录像来看除了一个女子躲开以外全部遇险，直至撞入街边店铺墙体，死伤数十。

他几乎在感知到白客的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，屏着一口气出门下血本地拦了辆出租，路上把司机师傅催得快要违章。

白客蹲坐在巷子的墙根处，双臂抱膝，淡蓝色的衬衫上血迹斑驳。脑袋垂着看不清神色，短发纷乱，一动不动。

刘浩突然感觉一阵没来由的心慌。……就仿佛他不是第一次见白客这般模样了。

他不敢乱动怕会伤着，就在白客身侧蹲下来等。

良久白客闷声，“……你这么蹲着腿不麻吗。”

麻，麻得快跪了。刘浩手撑着大腿低头较劲试着起身，再看回去的时候白客已经抬起头来。他嘴角淤青凝着血块，黑框眼镜被不知掉在了哪里，眼睛有点失焦。

鬼差的生死簿上标明生辰时至，所以大忌是干涉生死，逆天而为。那天白客去车祸即将发生的地方等待，鬼使神差地救了一个姑娘。

他明知道那姑娘的名字就写在当日的生死簿里，却还是下意识地将她推向马路一侧。站在冥界接受审判的那一刻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手相救。

直到责罚降临。

鬼差的人选是生前犯了大恶，而所谓责罚则是复原记忆和情感，让被惩罚者在对自己罪孽的悔恨之中继续苦行于世。外表来看肉体之身显现伤痕，便是冥界责罚的体现。

“那个女孩子……是我的妹妹。”

刘浩刚想安慰，未及开口却听见白客又说。

“岳兄，对不起。”

刘浩突然想了起来。那日单雨拷问韩欢，他赶去的时候，韩欢正是这般素衣染血的样子。

05

-

当年秦欢携神农玉回元教为救秦双血症，运起内力激活法宝，却丝毫不见双儿有任何好起来的迹象。

除此之外唯一的办法是侠骨移植。剔骨换髓于髓源要求极高，侠骨清奇且要突破御场境界。

秦欢无意识地攥紧了那本血症通鉴。他决意要救双儿，差人搜集修炼秘籍瞒着父亲和双儿闭关苦修三月，终于练得人剑合一侠骨通透。

常蹙的眉峰微微舒展，他走去父亲的房间请求为双儿侠骨移植。桌案之后父亲的眸色看不真切，只答应了一声嗯。

早些日子自己提起修炼换骨，父亲劝他不要思考此事，并提醒他即将继承教主之位。

不再犹疑的态度告诉他到底不及骨肉之亲。不过二十余年的养育之恩又是自己意愿如此，他秦欢毫无怨言。

等待的时间里他在房中屏息静坐，一来保护自身侠骨，二来也怕见了双儿不知如何开口。

是剔骨换髓的日子，秦欢褪了红衫只一身白衣前往大殿，却意料之外地没见到双儿。

元教教主秦朔立于方台之上，身后含神农玉在内的数十元教法宝陈列长案，当中红木架上的是镇教之宝混元剑。

秦欢如坠冰窖。袖里的双手不住战栗，未等他开口，秦朔先叫了他一声欢儿。

秦欢闭关三月之时双儿其实已不治病逝。秦朔又怎么会不知道秦欢的小动作，他由着他修炼是为了另一件事情。

混元剑威力不小，可要以其征伐诸教力且尚薄。终极形态足以毁天灭地，而激发其终极形态的方式，是以突破御场境界的血肉之躯祭剑。

欢儿。所以……

秦欢身入元教，二十年修习是为元教效力一统江湖。停顿片刻秦欢挽了长衣下摆以臣子之姿单膝跪地，颔首敛眸语气依旧不起波澜。

教主若有此意，秦欢在所不辞。

古剑出鞘带起剑鸣悦耳，尖锋抵进脊骨，秦欢眼睛里潋滟一瞬，便失了光彩。

-

那之后的事情，岳昊也就都知道了。宣武派本就日渐没落，元教教主秦朔坐拥两大超级法宝，灭苍穹毁清源之后五载死于无名刺客之手，武林三大正派连魔教到此全盘散沙，再无江湖。

自杀是世人重罪，再加之混元剑杀伤无数，这就使得秦欢死后做了鬼差。生前为救秦双出生入死，死后依旧是为救她遭受惩罚，惶然度日。大抵就是命数吧。

几百年前对于韩欢欺骗自己的愤怒已然褪去七成，岳昊才真真明白了那日韩欢所说的身不由己。当年的他们于江湖而言都太年轻，老一辈的利欲贪心江湖纷争，岂是他们所能理解和左右的呢。

岳昊甚至在想，或许秦朔早就知道那神农玉救不了双儿，只是窃来得以巩固元教地位；让秦欢突破御场境界则可能更是一盘早就开局的棋。

他和秦欢，只不过都是蒙在鼓里的小角色罢了。

两人这么坐着半晌无言，岳昊突然想起低头，从皮带上把那截兽骨解了下来递给秦欢。秦欢怔愣，少顷垂眼从口袋里也摸出件东西来。

环形翠玉通体透亮下缀金色流苏，时隔百年也依旧焕然如新。

是岳昊的玉佩。

06

岳昊把秦欢扶起来，顺着街边一路溜达着漫无目的。

“你为什么改名字叫刘浩啊？”

“秦欢。这问题你也问得出口。”

“噢……”

“张王李赵遍地刘，这是为了接地气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遭受惩罚之后有什么影响？”

“灵魂回来了……想起过去心会有点疼。岳兄，我对不起你。……”

“成啦。你不也没记恨我后来复仇杀了你爹嘛。”

“……你……罢了。元教本就是魔教之流，你仗义除恶，是替天行道。”

“那惩罚之后你还是继续做鬼差渡魂吗？”

“说了不是鬼差是死神你尊重一下我的职业？”

“好好好，死神。”

“嗯，还是老样子。”

“那就还是永生咯。”

“罪偿完之前是这样的。”

“好，那我也不急着解脱了。”

“诶？”

“等你债还完了，可以一起走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我觉得你也转不了正了，就拿你的时间租我一辈子的使用权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有那坠子给你是给你，我命可在你手里了现在。你走点心啊韩师弟。”

“知道啦，岳师兄。”

【完】

附：终于有小伙伴问了这个问题23333补上彩蛋无奖问答。

细心的看官可能发现了，明明白客和秦欢相貌无二，为什么岳昊没认出来呢？

A. 情节需要，作者眼瞎

B. 秦欢的本体——那两缕鱼须子没了，岳昊就不认识了

C. 白客戴了眼镜，按照传统剧情发展这样就认不出啦

D. 岳少主单纯直爽，却心盲眼更盲

谢谢大家厚爱，比心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