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名废。

——巾帼不让须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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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三省叛变投奔汪伪的那晚大雨滂沱。李小男坐在陈深边上，看着几个男人面上波澜不惊，听得屋外炸裂的雷声内心止不住地一个战栗。她明白那一张名单交出来得死去多少人，这一个人的叛变，就是一百多号人的命在旦夕。

她什么都没有说，脸上挂着笑意送陈深出门，而后坐下来和毕忠良的夫人打了半宿麻将。

第二天早上军统上海站被全剿的消息就见了报。上峰来电告知李小男，军统正紧急筹划新的上海行动小组，最好趁这段时间探到归零计划的消息。国难在前，她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两党还要明争暗斗，却还是依从命令差人去欧嘉路的海报墙前发出消息，催促陈深加快寻找归零计划。

两天内陈深没有发出任何关于情报的信息，却照例带着李小男在米高梅里打发时间。苏三省的到来无疑让毕忠良对这个新角色充满警觉，同时加强了对档案室的保护，陈深想要动手就更不易。那晚李小男难得落了单，就一边喝着她面前的那杯红酒，一边透过层层人海去寻找陈深的影子。

这一眼却让她注意到了另一个人。那是个皮肤白皙的姑娘，身穿一条黑底立领长袖旗袍，上绣几朵盛开的红色牡丹花，正浅笑盈盈地搭着陈深的肩和他漫步舞池。盘发利索而不失柔美，唇色艳红却不显俗气，勾魂夺魄的眼波流转让李小男不禁想到一个词：顾盼生辉。

似乎是感觉到了李小男的视线，音乐变奏时舞步交错转身，对方从陈深身上挪开眼睛，看着她微微颔首一笑。李小男立刻也眯起眼睛，笑起来朝她——也是朝跟着看过来的陈深挥了挥手。李小男在米高梅混的时间不短，常客无论男女她也都认得。于是她很快警觉，面前这个姑娘……实在是太过眼生了。

转天中午李小男就收到了上峰的消息。据军统内部的线人汇报，新军统上海区行动组组长已经带领组员就位，据点未知。

想来内线能探出消息，毕忠良也一样听说了上海站重组的事情。初来乍到自然是以扎根为主不得轻举妄动，一周之内新任行动组没有任何作为，多方人手也就都过了几天安稳日子。

这天陈深去李小男的剧组里等她下戏，见她龙套也演得辛苦又快到李小男生日，拍戏间歇的时候陈深看着吃红绫酥吃得满嘴都是的李小男，问她想不想去拍张相片。那个年代照相还要去照相馆，李小男一直想拍一张周璇那样穿着旗袍的照片，就笑开了花点点头，并且要求陈深给她做个和周璇一样的发型。

傍晚的华东影楼也冷清，照相师是个话少有些憨气的中年人，身穿旗袍的李小男一边由着陈深收拾打理头发，一边和那人毫不生分地聊着天。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是李小男一个人在讲，时不时问问对方有没有对象家住哪里一类的话题，语调雀跃得像只百灵鸟。陈深给李小男别上最后一枚发夹，转过脸看着那个被她说得脸颊都有些泛红的照相师叹了口气，别介意，我妹妹第一次拍照比较激动。

中年人笑笑请李小男坐。打上灯光一切就位，就听门口风铃响起，高跟鞋停顿伴随着一声娇呼。陈队长？

李小男够着脖子看过去。印花绛紫色旗袍衬托得那女子身形线条柔美，外搭白色狐皮坎肩更显得腰纤臂细身姿婀娜。和陈深打过招呼后她看向这边亮处，四目相对李小男认出是前几日在米高梅和陈深跳舞的姑娘。对方眼也尖，睁圆了一双杏目几步走近了些，是陈队长的妹妹吧？

李小男看向陈深，陈深叉着腰回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。于是李小男就咧嘴笑了起来点点头。

芊芊玉手逆着摄影灯的光伸过来，指尖都被映得有些发亮，面前妆容精致的女子看着李小男唇角一弯。

于曼丽。

存段几天前写的之后慢慢，以及有些憨气的显然是郭副官……咳【。